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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有一个严在溪恨不得生生从肉上剜走的,一个除了他和那个留下痕迹的男人无人知道的齿印。

严怀山的手重新放回他冰冷的脖颈,一点点收紧,严在溪的脸因短暂的窒息而扭曲,他本能地奋力抓掐着脖颈的手臂,手臂上力量陡然发力,青筋虬起,脖颈跟着浮现紧绷的血管。

亮又水润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脆弱绝望的悲伤。

他用手轻轻拍了拍严在溪苍白的脸颊,缓慢地蹲下身。

他因喘息而仰着头半张唇瓣,薄又白的眼皮,颤抖的眼睫,浓密又黑长的睫毛杯泪水濡湿,紧密地贴着眼睑,显出诱人又脆弱的黑色线条。

严怀山垂下眼注视着身下的严在溪。

他隐藏在阴郁下炽热的目光在严在溪身上逡巡,一寸一寸看过他毫无血色的脸颊、纤长到仿佛能一掌掐断的脖颈、线条流畅的肩膀,手指放在严在溪左肩的肩头,隔着轻薄的布料按着突起明显的瘢痕摩挲了一下。

严怀山动作轻柔地把他脸上的血迹擦走,收起沾血的纸巾,倏然凑近吻了下他闭紧的眼皮:“弄疼了吧。”

严在溪感觉到有一滴血进了眼睛,他狼狈地眯起眼皮,痛苦地蠕动了嘴唇,绝望地问他:“哥……为什么啊?”

吻游荡在鼻梁。

很短促,如果不是模糊的目光中看到他勾动唇角,严在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
在吻落上嘴唇前,严怀山阴冷地问:“你要彻底放弃爱哥哥了吗?小溪。”

“唔——”

吻得接连不断,他亲吻弟弟闭紧的眼皮,亲吻他眼角的细纹,舌尖轻舔他的鼻尖。

严在溪额头上快要凝固的裂口重新挣出细小的血珠,缓慢凝聚。

严在溪的眼睛骤然紧缩了一瞬,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严怀山比任何时候都要阴冷幽深的眼睛。

严怀山盯着他的眼睛,面容寡淡地用拇指抹花那道整齐的泪痕,喉结上下滚动。

“我不怕你要跟我争财产,”严怀山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儿变化,手指抵住他的下颚,将严在溪的脸抬得稍高了些,同他对视,语气平静且笃定:“如果我想要全部,就没人能从我手上拿走一分。”

“这次去了非洲,还打算回来吗?”

他突然吻上严在溪的额头、眉心、下巴、耳垂。

严怀山用猩红的舌尖舔上他尖利虎牙,舌尖被利齿摩擦

严怀山目光沉沉地同他对视:“我一直都忍得很好,但是三年前你竟然打算找我的替身,那时候你准备放弃爱我了吗?”

严怀山的声音很轻,语调却异常冰冷:“哥让他们都还回来了。”

“……哥?”

严怀山钳制在他下巴上的手忽地松了。

严在溪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,他完完全全地抑制不住恐惧,艰难地在严怀山的目光下努力呼吸。

严怀山抓着他下巴的手蓦地收紧,严在溪吃痛地皱起长眉。

严在溪哭得哽咽:“哥……我不会跟你……你和二姐争财产的……我不会要严左行的……钱的……”

严怀山以孑然不可抵抗的力道,将严在溪完全压倒在坚硬的水泥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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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在溪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,他小声地叫了一下。

严在溪被他的手臂牢牢禁锢在腰间,喉头颤抖着发出呜咽,挣扎着无法逃离。

质地柔软的纸巾贴上他额头的细口,严在溪疼得瑟缩了下,下意识躲闪。

严在溪霎时愣住了,他无措地眨了下眼镜,茫然地看着严怀山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,和他右眼那颗泪痣。

严怀山笑了一声。

严在溪恸喘着张合嘴唇想要回答。

他的话却被湮灭在唇齿中,严怀山吻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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